這部作品內含R21內容,好孩子請回避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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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慘敗
人總愛重蹈覆轍…
半年前因為遭受拒絕而動怒,採取了不信任的態度,想從我和朗的關係中抽身脫離。
今天因為得知朗跟家裡那女人有聯繫,同樣選擇了質疑,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他整個人,為的是重新架構一段令自己安心的關係…
日子越是稱心如意,我就越不想承認、越不想相信。
這種近乎病態的多疑體質是怎樣形成,以前的我大概沒法說出個究竟來,但跟朗一起經歷過這麼多後,事情就逐漸變得簡單明瞭。
自小我就很懂性,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即使在校內遇上什麼問題都只會獨力面對,想盡辦法自己一個解決所有難題。
身邊關於自己家況的流言蜚語和同學的疏離,我一般都不會理會,媽媽和婆婆也不知道。
活在自己的世界,在乎的就只有家裡的事,因此我有很多時間學習,成績自然會好。
而正因為自己的世界很小,擁有的不多,所以煩惱很少。
那時的我就生活在這種「幸福」當中。
可是這個世界的細小就代表了脆弱,很容易被摧毀。
在我失去媽媽的那一天,我的世界崩潰了。
只要失去一個人,就是失去了全世界——那時我世界的軸心是媽媽,除此之外,就是婆婆。
兩人先後離世,我的世界就徹底終結了,當初那個叫作況舜翟的人亦已一同滅亡。
接著被臭老頭找到,繼而以巫舜翟的身分重生,新的世界就變成只容得下我自己,成就了如此懼怕擁有的一個人,狡猾又自私…
沒有朗,我鐵定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得到…
可惜事到如今也許沒法挽回了,這都是我自己一手做成的。
當我接納並認清他已取代我,成為我世界的中心的時候,就注定了失去,這全都是我害的。
我不知道…他還願意在我的世界待多久…
〥
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朗的我,已經不能給予他幸福。
無論我怎樣體貼,怎樣逗他,他都不會再展現笑容。
他待在我身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難受、失落的,相信他很快就會發現不是「在一起就好」…
我十分畏懼那一天的到來,卻又不忍面對活得如此痛苦的他。
只是還沒到宣判結束的一天,我的心裡就依然存在著一絲半縷的希望,期盼著我們的關係會有所好轉。
這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
身為一個老師,他向來都特別關心我的學業,如果我能考得優異的成績,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雖然我們在感情變差後就沒再提及放榜的事,我也不確定他是否忘掉了,但當他獲悉我的成績理想時,至少會重拾笑容吧!
一大清早返回那個侷促的課室裡,我與其他屏息等待的同學一樣緊張,不同的就只有我因心中期盼的內容興奮雀躍的心情。
鐘聲響起後,我就一直緊盯著課室唯一一個出入口,心臟比哪時都跳得還要快,卻在眼睛迎來臉容比今早還要繃緊的朗時,心隨即冷得僵硬。
耳邊此起彼落的竊竊私語及小聲驚呼,令我感到一陣暈眩——我考垮了?
腦海裡一片空白,「考垮」就代表我的全盤計劃被打翻了。
後備方案不是沒有,但朗會等嗎?現在的他還會等我嗎?
世界在褪色,就像當年收到醫院的通知,說媽媽大概支持不住了…
我的腦袋一直處於停頓的狀態,直至名字被喚起第二次才蘇醒過來。
這時身邊已換上另一番景象,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些神情呆滯的…
我努力用上全身僅餘的力氣站起來,腳步浮浮地走到朗的面前,眼睛只敢注視著他手上的成績單,沒有抬起過。
「恭喜。」接下成績單之際聞言抬眼,對上的是久違的溫柔眼神。
腦子意會到他話裡的意思後定睛一看,沒有一科掛掉,成績單上不是B就是C,還有一科考A了,比預想中的成績好很多。
這讓我鬆了口氣,眼中的世界也恢復正常了。
可當我笑著抬起頭來,呼吸到的空氣卻是冰寒剌骨的。
「不對…」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將成績單扔到一旁,我一把拉著朗的手往外跑,就在課室的牆壁外抓住他兩肩。
「笑啊!為什麼不笑呢?!」我緊盯著他眼裡深處,扯著嗓子喊道。
「啥…」他的眼中除了困惑就是悲傷,半點笑意都沒有。
「笑啊!我拿到好成績,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為我高興嗎?!」我大力搖晃他,就算是敷衍我也好,給我隨便笑一個啊!!
「我…別這樣,大家都在看了…」別人的目光怎樣都好!
此刻我的心如同被無情的力量撕裂、碾碎…痛不欲生的絕望驟然臨到我身上,再也承受不了了。
「夠了…我相信你…我決定相信你了!你還想我怎樣…?」我垂下頭低聲呢喃,眼睛無法自控地睜大,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無法呼吸。
「…還沒拿到成績單的人自己去拿,老師帶他去保健室。」矇矓中,他牽著我的手往前走,我倆的距離卻越拉越遠,明知要捉緊,但使不上力氣來。
門扉關上的聲音響起,讓我稍一回神,這裡不是保健室,是我倆熟悉得很的學生訓導室。
「你怎麼了呢?說我要笑,更應該笑的人是你才對吧?」臉上有溫暖的觸感,迎入眼簾的是朗略為傷感的微笑。
我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惟有把眼前人緊緊抱住,讓他多靠近自己一些。
他依舊乖順地被我抱在懷裡,事隔一個月後首次回抱我,遲疑地加大了力道。
「…我努力讀書…是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但其實即使我沒有把書唸好…你也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吧?」我哆嗦著聲線問。
「…嗯。」他在我耳旁輕聲回應。
「現在也一樣嗎?」我進一步向他確認。
「嗯,當然。」他以更確定的方式回答。
「那麼…你還…喜歡我嗎?」我嚥下唾液好讓乾涸的喉嚨舒服點後,鼓起勇氣詢問。
「……」回應我的就只有一片沉默,六月末的天氣也無法溫暖我凍結了的心。
不過在我快要放棄等待時,耳側的頭顱微微點了一下,令我絕望的世界中浮現一點曙光。
我放開緊抱他的那雙不實在的手,改為扶起他的臉,讓他好好看著我。
「這樣的話…笑吧,變回我認識的朗開懷地笑吧?我相信你,所以…像以前一樣對我笑,好不好?」我彎下腰來對他說,用近乎懇求的態度請求,內心的悲傷不亞於他眼裡所流露的。
「……」他沒有回避我的視線,雙目卻失去了焦點,像被一層半透明的霧所遮蔽,拒絕交流。
「…知道為什麼我認定你是為了錢才接近我之後,還要把你留在自己身邊嗎?」我忍受著疼痛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也喜歡你啊!因為我…只想一直把你綑在身邊…不論你是否喜歡我,還是為了錢,我都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你明白嗎?這才是我的心意,我喜歡你!就像你一樣,只想兩個人在一起!」我激動得猛搖他的肩,三番四次地表明我的想法。
就算無法挽回,我也要讓他知道我的心意。
不再遲疑,不再退避,不再否定,不再…害怕失去…
…然後他聽見了,流淚了,如孩童般放聲大哭,哭得很醜。
為什麼我們沒有早早卸下心防,非得拖到最後才坦誠相對,不互相傷害到遍體鱗傷都不肯承認?
我們兩個…明明相愛,究竟錯過多少個心意相通的機會?
我們緊緊地擁抱著對方,如今就只能讓所有悔恨和傷痛都埋沒在哭泣聲之中。
〥
若要分勝負,我們都是感情路上的大輸家,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一敗塗地。
在朗再也哭不出眼淚的時候,他的聲音早已變得沙啞,雙眼也變得非常紅腫。
我們無意回去課室,牽著手悄悄地溜出了校園,回到那個只屬於我們的家。
不需要語言,我倆身心都渴望著對方,在家門後用雙唇去試探,尋求慰藉。
有傳遞到嗎?自己的心意。
有感受到嗎?對方的真心。
不再猜疑、揣度,只需用心去領會。
甘甜的吻裡夾雜著一點苦和一點鹹,確認到彼此的心情後,朗率先伸出了舌頭。
我能把它理解為他願意原諒我嗎?
將它收納口中,輕柔地吸吮舔弄,試圖在它的反應中尋找答案。
兩人的慾望從嘴裡升溫,下半身總是不受理性的束縛恣意妄為,唯一慶幸的是對方的下體也一樣直率。
「…想要嗎?」我多吸吮一口甘液後放開他的唇,用低沉粗糙的聲線問道。
「…舜想要的話,我就想要。」耳熟能詳的答法出自他濕潤的雙唇,水盈的雙目流露出他的情慾,但我追求的早就不是服從。
「別管我想不想,你想要嗎?」我稍稍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好讓胯下物不再碰到他。
「…想。」他察覺到我的要求,給了個最正確的回應,還主動抱過來,親了我一下。
「來,我們到床上去。」我釋懷地笑了,但表情可能還有點苦澀。
讓他圈著我的脖子後,我把他像抱孩子般托著屁股抱起來,送到床上去。
我們一邊親吻一邊為對方脫下身上多餘的衣物,直至彼此全身赤裸。
仍然受傷的心因對方的觸碰而安靜下來,我倆額貼著額,一同愛撫著彼此的分身,任由情慾膨脹發大,憑借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對方的溫度。
呼吸著彼此溫熱的氣息,兩隻手與兩根肉棒的摩擦將我們推至快要被遺忘的至高點,一次真正歡愉的性高潮在兩人的低吟中盛放,白花四濺。
我發自內心地感謝:我們依然在一起。
情不自禁的擁吻,我們都在摸索尋覓昔日的熱度,又似互相安慰因自己而導致的情感創傷。
左手根據難以忘卻的記憶撫上他的乳尖,略施力道捏了一下,企圖用他無法抗拒的方式取悅他,口腔中就馬上響起了難耐的呻吟,使我頭皮發麻,一道閃電直竄我腦門。
好一段時間沒有聽見的甜膩聲音,雖然微小但被我捕捉到了。
「我想進去…」我蓄意放下往日高高在上的身段,探求和應與准許。
「…我也想,疼痛的。」他靜默半晌後摟住我的肩,像個蕩婦般張大雙腿。
我點點頭,現在不管他要求什麼,我都會答應,只要他想,我就做。
二話不說的,我將沾著餘精的碩大龜頭插入他的下體,無視乾涸腸壁的排斥直闖到底。
整個月沒幾次交合的兩具肉體喪失了默契,不但製造了劇痛,也造成了血紅的湧現。
我們不約而同地悶哼一聲,靜緩片刻才開始律動。
不能軟下來,每一下都要使盡力氣頂到最底,給予痛楚之餘也要體驗到疼痛;到他的身體重新適應我為止,都要忍耐同等的痛苦。
待交合處因半凝固的血液和分泌物變得黏糊,雙方的肌肉都已放鬆了不少,我們不期然地在對彼此和各自的懲罰中,追求專屬於我們兩個的快感。
與第一次性愛無異的強蠻和霸道,由單向變為雙向花了一年零一個月…可以重新開始嗎?
——想讓這段不正常的關係,換個方式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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