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作品內含R21內容,好孩子請回避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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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前進與折返
光線從窗外灑落,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太陽的柔光。
本想多睡一會,但身下似乎有點動靜,我矇矇矓矓地睜開眼睛。
「…你在幹嘛?」迎入眼瞼的是個熟悉的腦袋兒,朗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我兩腿間的棒子。
「…!呃…這裡…變硬了…」忽然聽到我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他有點難為情地為自己辯護,不想我誤會卻又說不出「晨勃」二字,表情怪彆扭的。
一大清早就看見這麼可愛的人兒,我的睡意當然瞬間全消。
仔細看看,半裸的他應該也是剛睡醒的,身上只穿著昨晚洗澡後穿上的四角內褲,頭髮還有點蓬鬆,眼鏡仍然躺在床邊的小桌上。
「那你想幹什麼呢?」我含笑撐起身子,歪起頭問。
「…幫你…把它弄出來?」他看看手裡的東西又看看我,以詢問的方式回答我的問題。
「嗯。」我伸手撫平他頭上翹起來的一小撮頭髮,再摸摸他的臉頰,點頭允許。
「…可以用嘴嗎?」他下意識半瞇著眼蹭蹭我的手,問道。
「噗,你昨晚還舔不夠嗎?」我忍俊不住,輕捏他的臉取笑他。
「……」他皺起眉,好像是不滿被揶揄,但臉卻不爭氣地紅起來了。
「隨你喜歡吧。」我笑著拍拍他的頭,他就如願以償地舔舔嘴唇,低頭含住他手裡的那根。
我靠著床頭半垂著眼享受他的服務,看著他埋頭苦幹但又吃得相當滋味的神情,我不禁在想:男人的棒子就這麼好舔嗎?
老實說,我幹過這麼多女人,從沒遇上半個說肉棒好吃的,更別說是吃精。
而且我也不是沒舔過他的那裡,那實在說不上好不好舔的,味道不噁心就已經很好了吧?
更何況這娃兒一向有點潔癖,怎可能會喜歡舔這種東西…難道這是自虐的一種嗎?
如果是真的話,那還真變態…可是我不討厭。
〥
連續在他家裡住了兩晚,之後兩天放學都有到他家吃飯,週末也有找他,但就沒再留下過夜了,免得他察覺到什麼。
這樣離家出走已經一星期了,要來的終究會來,家裡那女人在星期二早上就聯繫了校方。
雖然聽聞她只想確認一下我有沒有上學,怕我是遇上什麼不測才一直沒聯繫他們,但離家出走的事被校方知道了,就當然會有人介入。
畢竟我是個多麻煩的學生也好,都是學校財政來源的兒子,他們不想也得做些什麼。
心想這事早晚都會傳到那傢伙耳裡,我從事情被揭發那刻開始就能預見他緊張兮兮地來找我,苦口婆心地勸我回家的樣子了。
結果,我在教職員室旁的小房間裡等了大約十分鐘,來見我的卻是和這件事最不相干的人——那個姓方的。
他進來後完全無視我厭惡的神情,劈頭就告訴我,朗還不知道我離家出走的事,是他碰巧發現其他老師想找朗來勸我,了解事情後及時阻止了他們的。
「哦,那還真謝謝呢。」我站起來,用極為平板的語氣道謝,向房間唯一一個出入口走過去,不想多待片刻。
「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豈料他竟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我沒有話要跟你說。」我開始不爽了,就狠瞪著他說。
這事與他何干,什麼事都來摻和是上輩子欠揍嗎?!
「…我剛才跟周女士談過了,總算弄懂你為什麼會是這副德性。若不是你的事會牽連到朗弦,我才不會管你。」我從他眉頭的皺褶看得出他對我有多厭煩,那既然這麼厭煩就該馬上閉嘴滾蛋吧!
「不用你管!」我一拳打在他身後的門上而作唬嚇。
拳頭就落在他的耳邊,拳風吹散了他的頭髮,他卻不為所動,眼睛連眨都沒眨過半下。
「你覺得我會怕你嗎?如果我當天沒能忍住,我看躺醫院的就會是你了。」姓方的用銳利的眼神瞪著我說,不像只是在裝模作樣、空口說白話。
「你敢就來試試啊,打架的話,來者不拒!」老子我是嚇大的,打架躺醫院什麼的誰怕誰?!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更不是要打架…都快成年了就不能成熟點嗎?」還以為這次要來真的了,他卻一秒退讓…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不過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看他也不會認真跟我打,我貿然出手就只會再一次把事情鬧大,一點好處都沒有…
「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只好回到原位,盤起手坐下聽聽這個混帳有什麼屁話要說。
姓方的見我坐回去,便緩步離開了那扇門,拉過椅子坐到我前面。
「我說,你應該知道為什麼你這副德性也能繼續待在這裡吧?」他把雙手放到桌上,用手背托著下巴,語帶挑釁地開始了話題。
「……」我沉著氣,沒回應也不想反駁,只想等他把話說完後立即離開。
「原因是你父親。沒有你父親這個強大的後盾,你就什麼都不是…」他盯著我的臉,說出來的沒有半句不惹我的。
「長話短說!」我遏制著自己的怒氣,大聲打斷他的話。
「…我要說的是,無論你喜不喜歡,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父親給你的,即使你搞出什麼事都有他罩,但之後你要獨立就不再是這回事了!」突然被厲聲打斷,他顯然也生氣起來了。
狗屁!這誰不知道,誰要那個臭老頭罩?!
「別以為成年後自力更生是很簡單的事,大人的世界是很嚴苛的。憑你現在的成績和學歷,你以為你能在外面找到一份好工作嗎?別太幼稚好不好?」姓方的連珠炮般的說話使我怒髮衝冠,但所說的內容卻令人無法反駁。
「就說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的臉繃緊得很,感覺額上的青筋都現出來了。
「你以為我很想管嗎?我擔心的就只有朗弦!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他的,拜託你上心一點!不好好唸書就不會有好工作,也不會有穩定的收入,到時就只會是他的負累,這道理你沒可能不懂的!」姓方的眉頭緊鎖,用食指敲打桌面把話一口氣說出來。
這我當然知道,只是到時如果朗發現我不只是想自己搬出來住,而是要跟臭老頭斷絕關係的話,可能就不會繼續待在我身邊了,那時連會不會變成負累也說不上…
「……」我移開視線,心裡有種被揪著的疼痛感。
「…不要誤會,我不是來勸你回家把家裡的關係搞好的。我只是想你好好想清楚你以後的路該怎樣走。」大概是我的銳氣減退了不少,姓方的態度沒之前那麼強硬了。
「你要有骨氣、不倚仗你父親不是不行。但你得認清事實,做人要有計劃才能成事的。如果只是嘴上說說的話,有誰不會?」他俯身向前繼續說,那副對我說教的神情依然令我不爽。
「我想你跟朗弦已經談過了吧?他有個差勁的父親,母親又跑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撐過來的。若他不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又怎會有現在的生活的?」他見我不說話,就接著說。
「好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自有分寸。」我露出煩厭的表情,斬釘切鐵地中斷他的勸說。
當老師的都這麼囉唆的嗎?怎麼同樣的話總要以各種形式重覆又重覆…
「你是有分寸的就不會高三都還在混日子,如果你是不打算給予朗弦幸福的,麻煩你別再纏著他了!」姓方的又板起臉來了。
「…哦…所以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以教育者的身分勸我知難而退囉?你還是對他有意思吧?」這下倒清楚了,虧我還在想他平白無故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的將來…
「…怎麼你總要這樣想?朗弦就像我弟弟一樣,我關心他、著緊他是很正常的吧!別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打他主意!」姓方的無奈掩臉。
「……」我還是不能盡信…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先讓我疏於防範,趁機把朗搶走?
「唉,若不是知道你們是真的兩情相悅,我才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啦!你以為我真的這麼閒的嗎?」他抬眼見我一臉質疑,就皺起眉補充了這樣的一句。
「…嗯…慢著…」我沒法否認自己喜歡那傢伙,但什麼兩情相悅…?
「怎樣?」姓方的眉頭的皺摺加深了。
「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我擦擦鼻子,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透露出什麼。
「看出什麼?」他不解地歪頭問道。
「…朗喜歡我的事。」我沒法子不說清楚一點。
「…別開玩笑了,怎會看不出來啊?」他一臉難以置信地反問。
…就這麼明顯嗎?
我很想這樣問,但他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叫我怎樣問下去…
〥
很在意,非常在意,從聽到姓方的那番話開始就一直在意得很。
本打算在午休見面時問清楚,但真的要問的時候卻問不出口。
不過很合理吧,這種事若能簡單問出口,我們的事就不會總是不上不下的…
要說我沒察覺到朗對我有好感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討厭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
但這種好感能不能稱上喜歡,真的不好說。
真好笑…沒想到一個從小就不相信愛情,且會恥笑那些滿口情愛的人的自己,竟會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某個人,還深深地陷下去了,這不是報應的話是什麼?
下意識的抗拒、下意識的否認,最終還是沒能回避。
這種由心底裡滋生的情感,真的很可怕。
沒法確認對方的感情,是因為害怕失去;沒法承認自己的感情,是因為不想示弱。
所謂「先愛上的人就輸了」甚至不適用於我倆的關係,因為真正的事實是「沒愛上的人才是大贏家」。
只要沒喜歡上,就不會在乎對方的感受,也不會煩惱能不能一直和對方在一起。
我有時還會有點懷念以前那個凡事只以自己為中心的世界,因為這樣就不用兼顧太多,輕鬆多了。
可是,若真要我捨棄現在這個側重於他的世界,卻是不可能的。
無論要我放棄的是他本人,還是什麼其他的因素,我都絕不會妥協…
中午飯後,我就這樣趴在桌上一邊把玩著已關機一星期的電話,一邊思考要如何問他才不會顯得太彆扭,還是…乾脆不問會不會比較好。
反正他的答案是怎樣也好,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他走的。
這我之前就有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了——無論他喜歡誰,他都是屬於我的這個事實是不會變的。
他當時沒有抗拒,就表示他至少還沒遇上一段讓他下定決心離開我的戀情。
想著想著,我無意識地轉頭望望坐在我旁邊看書的他,就剛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正想問他幹嘛看著我的時候,他卻急忙移開視線,佯裝一直在專心看書。
我心裡騰然冒出了幾個問號,不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他不時會不發一言地盯著我看。
雖然他以前也會這樣,但總覺得最近他看我的次數變多了…還是我之前沒留意呢?
通常他在看書的時候,我都在玩遊戲…
我這次沒移開視線,以報復的心態目不轉睛地回盯著他看,他就臉紅了,把書本抬起擋住自己的臉。
事實証明我沒誤會,他剛才的確是有意盯著我的,現在被發現就不好意思了。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會在無意間表現出來的話,這算是其中一種嗎?
鯊魚就是一天到晚都在看著柴己的,有時眼神還溫柔得有點噁心,盯得出神時喊他也沒反應,真虧柴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許是他們從小就玩在一起,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不,我想太多了,這只是因為柴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而已…
話說起來,最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總是怪怪的、有點微妙。
柴己好像在避我…還是他終於醒覺自己礙事,在給我和朗製造獨處的機會?
嗯…又不太像是這樣…
算了,反正那個蠢材有時會鑽牛角尖,不可能每次都搞懂,有鯊魚看著他就好。
〥
放學後回到朗的家吃飯,我們就聊起了鯊魚他們的事。
這才得知原來柴己最近也很少找朗,當朗想找他給他介紹幾本參考書時,他還逃開了…
「怎麼搞的,那小子之前不是經常黏著你問功課的嗎?現在不想唸書就不認人了?」朗那張落寞的表情讓我都蹙起眉來了。
「哈哈…我想他可能有別的事情在忙?」朗苦笑了一下,飯碗裡的飯幾乎沒動過。
為免整頓飯變得悶悶不樂的,我東扯西拉把話題帶離了,才看到他碗裡的飯慢慢減少。
飯後整理好,我們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今天黃金時段的電視劇劇情很緊湊,但我滿腦子都是今早姓方的告訴我的事,完全不能集中精神,盯著電視卻連半句台詞都沒能聽進去。
總覺得不問的話,我只會一直記掛著這件事,但又不知該怎樣問起。
我看看旁邊的他,又跟他對上視線了,他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我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回電視螢幕。
盯著螢幕上的演員發了一會呆,好像有種被看著的感覺,我就瞥瞥他——果然又在看我。
「怎麼了?想做愛?」看起來不太像,他想做的眼神會更飢渴一點。
他聞言怔了怔,然後看回電視,有點羞澀地搖搖頭。
「是有什麼想跟我說嗎?」我摟著他的肩,有時他有話想說卻不懂怎樣開口也會這樣看我的。
「…沒有。」他再次搖頭。
「那為什麼最近經常偷看我?」我實在猜不透他就直接問了。
「……」他盯著地面,沒有回話。
這時我想起了鯊魚整天盯著柴己看的行徑,就靈機一觸。
「…啊,在很多偶像劇裡不是經常會有這種橋段的嗎?暗戀對方卻說不出口,只能遠遠的看著他…」我以調戲他的語氣在他耳邊耳語,他的耳根就紅起來了。
「難道…你不是喜歡跟我做愛,而是喜歡我?」我嘴角微翹,貼著他的耳朵問道。
總算半開玩笑地問了…我盯著他的側臉,屏息等待。
不知是否燈光的緣故,他的臉色好像變得有點慘白,雙眼有點動搖。
然後,他一臉為難地笑了。
「…唔…看起來…像嗎?哈哈…這個…真的不好說…?」他搔搔臉,支支吾吾地表示。
「……」我沒感到意外,但還是愣住了,不懂得反應。
「呃…我先去洗碗。」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我的懷,跑進廚房。
碗碟早在飯後就洗好了…不能找個更好的藉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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