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6同人《ONE MORE HUG》 #3

#3 EVERYTHING CHANGED BUT UNCHANGED

身為全球知名的企業家，MR KREI有的是效率，與HIRO簽訂合同後一週就把HIRO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而終於找到希望的HIRO就連那一週的準備時間也沒放過，不分晝夜地把所有大大小小的時空理論细嚼慢咽，可算是他有生以來最專注於學習的一段時間。

然後，就如合同所述，HIRO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由MR KREI安排前往他的私人實驗室，連AUNT CASS也只知道他參與了一項秘密研究，對其他細節甚至實驗室的所在地也一無所知。

HIRO就此展開了孤獨而又漫長的實驗室生活，就像以前沉迷於個別研究項目一樣，日以繼夜、廢寢忘餐地全神貫注於時光機的研發，沒再離開過實驗室半步。

這是HIRO自失去TADASHI以來第一次確實地體驗到活著的感覺，那對開發研究的熱情排山倒海地湧現，並充滿了HIRO整個人。

為了更早一點見到TADASHI，HIRO使盡渾身解數，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還取出了BAYMAX體內的醫護程式晶片，好讓自己能以極不健康但最有效率的方式，再三鑽研MR KREI提供的研究資料。

一個月，他單憑自己的才智，基於時光機已有的研究數據，成功破解了KREI TECH最精英的研究隊伍花了好幾年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三個月，他以驚人的速度，在BAYMAX的輔助下，獨力將傳送機器改造成時光機的雛型，但卻碰上設置時光出口的瓶頸，研究進度因而停滯不前。

四個月，他因為身心透支而兩度暈倒，只好重啟BAYMAX的醫護功能，借助TADASHI的意志進行自己管束，同時支撐自己屢戰屢敗的疲乏心靈。

六個月，他終於創造了奇蹟。

他僅僅花了半年的時間，就製造出在這百多年來只存在於科幻故事中的夢幻機器。

這是連最了解整個時光機研究項目的MR KREI都萬萬意想不到的，所以他從未曾在這半年間以不違反合同的情況下，關心HIRO的研究進度。

但試問有誰能想到有人能堅持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單憑一己之力在一年內研發這麼驚人的機器？

雖說傳送機器的開發以及時光機現有的研究數據是很大的助力，但只用半年就完成時光機一事，是任何看好天才發明家HIRO HAMADA的人都始料不及的。

因此，目前除了HIRO自己，還沒有任何人知道時光機已經面世的事實，就連這個項目的策劃者MR KREI也被蒙在鼓裡。

現在，HIRO唯一關心的就只有自己半年來的努力能否達成他的目的。

他已經急不及待要馬上使用這部夢幻機器進行史上第一次時光旅行了！

—（●—●）—

時光機的本身，即使沒有HIRO，大概也能在可見的未來中被某人研發出來。

但如何調控時光旅行的目的地，才是由古至今絕大部分科學家都摸不著頭腦、全無概念的真正難題，也就是令HIRO在這半年間多次絕望掙扎、幾乎放棄的最大元兇。

而幾經辛苦掌握了設置時光出口的技術後，HIRO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使用多不勝數的大大小小的機械人實驗時光旅行的可行性。

因為除了要確保它們能絲毫無損地到達想到的目的地外，還要證實它們能夠安全地把一些物件送返這個時空，HIRO努力不懈地進行了無數次實驗。

最終，他實現了史上最重大的創舉，成功穿越時空把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救回來了。

「你…是誰？」從沉睡中蘇醒的TADASHI擦擦眼睛，詢問守在自己床邊打瞌睡的HIRO。

「…！TADASHI！你終於醒了！」HIRO撐開眼睛一看，狂喜地撲向TADASHI，把他抱得緊緊的。

「咦HIRO…？你是HIRO嗎？！天啊，我睡了多久？」被HIRO突然抱住，那熟悉的體溫及味道和那頭亂糟糟的蓬鬆頭髮，讓TADASHI確認了HIRO的身分。

「哈哈，只是兩天啦，只是兩天…」HIRO把頭埋在TADASHI的懷裡蹭，含淚而笑。

「那麼…為什麼…？」TADASHI抱著比自己印象中巨大很多的HIRO，滿腦子疑問卻不知從何問起。

之後，HIRO花了大概一小時簡述這十年間發生的一切，並把獨力研發時光機的事告訴了TADASHI。

TADASHI聽見自己的死訊時感到非常震驚，也一度無法接受PROFESSOR CALLAGHAN背叛了他們的事實，但更在乎的還是HIRO這十年來的生活。

雖然HIRO沒有明說他在這十年間是多麼悲痛難耐的，但TADASHI從他的眼神、表情和言行舉止中，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他所經歷的痛苦，因而表示要馬上回去十年前改寫自己已死的過去。

不過，HIRO早料到TADASHI會有此想法，已預想過改寫過去所導致的各種可能性了。

過去與未來是由很多細微的支線連接起來的，無論是多麼微小的事情都足以改寫很多人的命運，更何況是一個人的生死？

如果十年前沒有TADASHI的離開，HIRO就不會組成BIG HERO 6，也可能沒有今天的成就。

沒有BIG HERO 6，ABIGAIL CALLAGHAN跟MR KREI就未必能得救，很多因BIG HERO 6而得救的人也可能無法存活至今。

那麼沒有ABIGAIL CALLAGHAN跟MR KREI，傳送機器和時光機還能被研發出來嗎？

誰會回到十年前把TADASHI救出火場？

TADASHI回去的話，這十年的歷史一定會有很大的變化，而這些變化是他們難以控制的，他們也無法確保「TADASHI被未來的HIRO救出再回去十年前」的循環…

況且時光機在HIRO把TADASHI救回來後意外焚毀了，剛醒來的TADASHI聽過HIRO詳盡而又有多個理論支持的分析，也就被說服留下，放棄花費更多時間和金錢重建時光機的任性要求。

—（●—●）—

TADASHI醒來後第二最關心的就是AUNT CASS了。

從HIRO口中得知AUNT CASS在這十年來依然維持著樂天的個性，努力經營著LUCKY CAT CAFE，TADASHI對此感到很欣慰，也放心了不少。

不過為免給AUNT CASS帶來太大的衝擊，HIRO勸TADASHI暫時不要與AUNT CASS碰面，要等HIRO找機會向AUNT CASS說明時光機的事才安排見面。

TADASHI慮及AUNT CASS早已接受自己去世的事實，也認同HIRO的說法，就採納了他的提議，暫時跟他一起匿藏在這十多坪的私人實驗室裡生活一段日子。

而事實上，這個實驗室除了研究所需的物資和機器外，睡房、廚房、洗手間、客廳一應俱全，各種生活必需品也有專人送至，他們要在這裡住多久也不是問題。

對這個實驗室的存在產生疑問的TADASHI問及此事，才得知HIRO跟MR KREI簽訂的合同內容，繼而發現MR KREI還不知道他成功製造出時光機。

「沒關係嗎…？隱瞞負責出資的MR KREI不太好吧？」正在廚房清洗食材的TADASHI擔心地問。

「放心吧，我不會一直瞞著他的。」HIRO靠著門注視著TADASHI的一舉一動，淡然表示。

雖然HIRO是這樣說的，但卻不打算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全部交出，畢竟賦予其他人穿越過去、未來的能力所冒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你不多休息一下嗎？BAYMAX說你吸入了不少濃煙…」HIRO留意到TADASHI時而不經意地露出渙散的眼神，就不安地問道。

「我哪能休息？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只吃那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吧！」TADASHI隨手指向亂放在一旁的方便食品，執意繼續下廚。

「哈哈…那有我能幫忙的事嗎？」HIRO苦笑，無法反駁TADASHI就只好請纓幫忙。

「不用了，你對煮食不感興趣吧？乖乖坐在客廳等吃啦，別來亂。」TADASHI用跟以前一樣的態度對待長大後的HIRO，讓HIRO有種回到十年前的感覺。

「是不感興趣，但我的廚藝還是有點進步的，不用我幫忙也讓我呆在這裡看著吧？」HIRO不甘後人地笑著說，對TADASHI略帶蔑視的語氣毫不反感，反而非常懷念。

「好吧好吧，但BAYMAX必須離開廚房，太擠了！」TADASHI聞言笑笑，用手肘頂頂貼著牆站也十分礙事的白色氣球人。

BAYMAX離開廚房後，HIRO就站回門邊繼續盯著正在下廚的TADASHI看——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會把他弄丟一樣專注地看著。

當然，TADASHI不是沒注意到HIRO對自己的過分關注，也不是不理解為什麼HIRO會變得這樣黏人，但他更希望HIRO能放鬆下來，儘快忘卻這十年來的傷痛，才叫HIRO別一直跟著自己的。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把BAYMAX留在身邊呢。」TADASHI見HIRO一直不說話，就開口打破這種令人不自在的沉默。

「哎，你還真敢說，擅自離開我也要留下跟你一樣囉嗦的BAYMAX，害我無時無刻都想起你…」HIRO以輕鬆的語氣，鼓起腮向TADASHI抱怨。

「哈哈，但不是BAYMAX的話，我想你的身體狀況一定會比現在差很多吧。」這下輪到TADASHI苦笑起來了。

他想到HIRO這十年來都對自己念念不忘，感到很難過的同時，也無可否認地有點高興。

「嗯…也對啦，若不是有BAYMAX，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HIRO攤攤手，搖頭感慨。

「噓，別胡說，什麼撐不下去的…」TADASHI有點緊張地回頭看看HIRO。

「是真的啦！無論是對我身體狀況的熟知程度，還是處處為我著想的舉動，除了你跟AUNT CASS，就只有BAYMAX了…在BIG HERO 6的任務中，BAYMAX也幫了我很多呢。」HIRO說出了事實，但沒有說出事實的全部，他不想讓TADASHI擔心。

「嗯，那也不枉我把它製造出來…你都不知我當時花了多少努力才完成BAYMAX的，剛才居然還在埋怨我！」TADASHI得悉自己製造出來的BAYMAX能幫到HIRO，感到十分開心，隨即回復輕鬆的心情扁著嘴說。

「我知道啊，你的實驗錄影和研究日誌我都看過了。」HIRO得意地笑道。

因為他不僅是看過，而是把每段錄影和每頁日誌的內容都看了無數遍，深深地刻印在自己腦海裡了。

只是他沒看過BAYMAX的晶片數據，也不知道TADASHI原來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現在若然要比對BAYMAX的熟知度的話，HIRO自問自己一定比TADASHI略勝一籌，但若然要比對十年前的自己的了解程度，他就沒有勝算了。

畢竟晶片裡只記載了自己十年前的身體狀況及病歷記錄，TADASHI對自己身體以外的了解有多深入還是未知之數。

這是一向不太會照顧自己的HIRO都甘拜下風的。

—（●—●）—

除了HIRO跟AUNT CASS的事，TADASHI也對很多其他的事感興趣。

例如SAN FRANSOKYO現在的景況、SAN FRANSOKYO TECH的現狀、LUCKY CAT CAFE的經營狀況、FRED他們的近況和MOCHI的趣事等等…TADASHI跟HIRO幾乎無所不談。

十年間發生的事給予他們數之不盡的話題，讓他們即使足不出戶也不會感到沉悶。

尤其是每當提及HIRO在這十年裡所獲得的成就時，TADASHI都總會兩眼發光地要求HIRO告訴他更多、更完整的細節，顯得比HIRO本人還要興奮和高興。

「哎…別問了，我哪記得！」HIRO雙手掩臉，第一次發現原來被人詢問自己的風光事蹟，也可以是這麼痛苦的事來的。

「什麼嘛，自己的事都會不記得的嗎？別騙我！」TADASHI皺起眉，雙手抱胸不滿地說。

「唉，BAYMAX救我…」HIRO轉過身抱住站在他旁邊的BAYMAX，把頭埋到它脹鼓鼓的大肚子去。

「HIRO你受傷了嗎？在一至十的數值範圍裡，你會怎樣為自己的痛楚打分？」BAYMAX歪歪頭，掃描不到HIRO身上有哪裡受傷了。

「…好吧，現在你連哥哥都不要了，只要BAYMAX對吧？那我走了也沒關係囉？」TADASHI見以往只會依靠自己的HIRO向BAYMAX求救，感到有點寂寞就賭氣地說。

誰料下一秒，HIRO想也不想就推開了BAYMAX，轉撲TADASHI懷裡。

TADASHI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好用力回抱這個變得比自己高大的弟弟，輕摸他蓬鬆的黑髮安撫他。

這是TADASHI回到HIRO身邊以來，HIRO第一次表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說第一次領獎時的事情就算了，告訴我你是怎樣當上SAN FRANSOKYO TECH的教授好嗎？」TADASHI就像以前安慰鬧情緒的HIRO一樣親親他的頭，溫柔地問道。

「……」HIRO點點頭，但還是把TADASHI抱得緊緊的，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嘿，你有點重呢，讓我挪一挪位置。」TADASHI拍拍HIRO的背，HIRO就抬起身子讓他靠著沙發邊坐好，才繼續如小動物般依偎在他懷裡。

「不如先說說你為什麼會當大學教授？明明你以前都不擅長在很多人面前演講的，是我搞錯了嗎？」TADASHI抱著HIRO在他耳邊問道。

HIRO聽著TADASHI的聲音和心跳，感覺很平靜，剛才的不安漸漸消失不見了。

「…你沒錯，我到現在都很不喜歡給學生講課啦…」其實HIRO每次上課前都要像TADASHI教的一樣深呼吸，想像他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才能鼓起勇氣站在講台上教授過百名學生。

「欸？那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是薪金和研究資源嗎？」TADASHI對此感到十分驚訝。

「因為TADASHI你看起來很喜歡教授嘛…」HIRO無辜地抬起頭。

「哪有？為什麼會這樣覺得？」TADASHI的表情變得更訝異了，沒想到自己是HIRO選擇成為大學教授的原因。

「不是嗎？TADASHI從以前就經常提起自己的老師和教授啊，還為救PROFESSOR CALLAGHAN而不顧一切地衝入火場…」HIRO疑惑地皺起眉頭。

「不不不！我才不喜歡…不，我的意思是我才沒有特別鍾情於教職人員！」TADASHI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緊張而漲紅了臉。

「…是真的嗎？那你喜歡的是HONEY？」HIRO爬起來，一臉狐疑地追問。

「不！為什麼你會有這種誤會的…？！」TADASHI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回來後就不停問起她的事…」HIRO開始對自己的判斷感到質疑，連回答也變得缺乏自信了。

「我問得最多的是你的事吧…？！噢不…你讓我很混亂！」TADASHI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很不得了的話，臉一下子就紅得像隻煮熟的蝦，連忙掩著臉逃往洗手間，剩下一頭霧水的HIRO獨自留在沙發上發呆。

—（●—●）—

TADASHI來到這裡沒過幾天就說想外出了。

HIRO以為他是受不了整天窩在實驗室裡的生活，就很努力地勸說他不要外出，表示萬一被相熟的人發現，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這TADASHI當然十分理解，所以很快就放棄了。

不過他決定要求HIRO讓MR FRED派來的物資送遞員幫自己買點東西。

「棒棒糖？」HIRO一臉疑惑地挑起眉，還以為TADASHI是要買什麼重要的東西。

「嗯嗯，十年份的。」TADASHI很認真地點點頭說，然後HIRO就馬上會意了——TADASHI想補回HIRO這十年應得的獎勵。

「TADASHI，我已經不是小孩了…」HIRO微笑著作出這樣的回應。

「不是小孩也能吃棒棒糖吧！你敢說自己現在已經不愛吃了？」TADASHI蹙起眉反駁說道。

「哈哈好吧，我吃，但只買兩三根就好。」HIRO在物質供應申請表單裡輸入「棒棒糖」三個字。

其實HIRO依然很喜歡棒棒糖的，但卻很久沒吃過了。

因為每次吃的時候都總會想起TADASHI，所以他早就戒掉了，可是現在TADASHI已經回來自己身邊，他心想吃吃也不要緊吧。

「多要幾根吧，我也想吃。」TADASHI湊上前要HIRO在表單裡填上大一點的數字。

「好，還有小熊軟糖。」HIRO在「棒棒糖」旁邊填上「六」，跟著在下一行輸入「小熊軟糖」。

「喂喂，你要十包這麼多？我不是說一天頂多只能吃十四粒的嗎？」TADASHI見HIRO在「小熊軟糖」旁邊填上「十」時，不禁把HIRO當作小孩般說教。

「我現在二十四歲了，能吃二十四粒，反正是吃就多買一點放著吧。」HIRO回過頭頑皮地咧嘴而笑。

「咦…原來你真的還遵守著這項規定？」TADASHI意想不到HIRO在沒有自己的監管下，還能乖乖遵守這項規定十年之久。

「當然，小時候一起定下的四百多條HAMADA BROTHER RULES，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呢。」HIRO沾沾自喜地說道。

「哦哦，厲害厲害…」TADASHI哭笑不得地作出稱讚。

「嘻嘻，連你給我的日誌本我也有好好在用呢！」HIRO高興地從抽屜中拿出一本很殘舊的簿子。

「嘩，很懷念！你的房間總是亂糟糟的，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日誌本弄丟了！」TADASHI感到非常驚喜，雀躍地把日誌接過來看。

「TADASHI給我的東西我怎會弄不見啊！」HIRO不悅地表示。

「哎…小HIRO果然變了很多呢。不但長得比我還要高大，思想也成熟了很多！」TADASHI一邊翻看日誌後半部分的內容，一邊感嘆道。

「都十年了，會變是很正常的事啦。可是有一些東西是怎樣都不會改變的…」HIRO聞言站起來，看著只比自己矮一點二厘米的TADASHI，其實不太能感覺到自己長得比他高。

「是啦是啦，HIRO的門牙還是跟以前一樣長得像小兔子般可愛，哈哈。」TADASHI笑著抬起臉打哈哈，掩飾發現HIRO已不再是自己熟知的HIRO的寂寞。

「…別再提牙齒了…我想說的是，無論如何，我是你弟弟的事實是不會變的——我永遠都只會是你的弟弟，你明白嗎？」HIRO回了個白眼，才板起臉認真地說。

TADASHI望著突然說出這句話來的HIRO怔了怔，然後笑了。

「…知道了，笨蛋弟弟。」TADASHI拍拍HIRO的頭，心裡感到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