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の種子》番外——鳥兒高歌の日子

這篇是《復仇の種子》番外——魔鬼の可愛之處 的續篇。

因為時間點設定在《種子》本篇的五年後，

建議大家先看完本篇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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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清早，我就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盯著睡在旁邊的耶奧加斯索，就開始回想起昨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才發現自己做了件極度愚蠢的事情…

…什麼讓我幫你…？！方向完全錯了！

早上跟老爺爺確認了，那果然不是要去幫忙的東西！

我腦子秀逗了嗎？

即使再欲求不滿，都不應該把耶奧加斯索當作那種對象！

明明就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無法作出回應卻還要幹出這種事來，實在太可恨了！

本來就只想幫他分擔一下日常的工作，讓他輕鬆一點啊…

幸好射在嘴裡不會懷孕…不然就糟糕了…

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胡思亂想，為了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來到鄰近村子的一間小餐館，點了些酒喝。

餐館內跟隨父母來用餐的一個十餘歲男孩，讓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耶奧加斯索。

那時候，失去雙親的他被同伴遺棄，骨瘦如柴的虛弱身子只能躺在黑暗裡顫抖，垂死掙扎。

或者當時是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讓我無法對他置之不顧。

當我回過神來，他就已經成為我的追隨者…

一直都以為，終有一天他會厭倦自己，不辭而別，但即使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有離開已經一無所有的我。

反而，他在這五年來就跟以前一樣，毫無怨言地跟隨我走遍南方大大小小的國家，為我奔波勞碌…

大概就是因為對他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太過感激，同時又不想讓他討厭無能的自己，才會急著想要做些事情報答他…結果就做出昨天那種蠢事來…

想著想著，雙頰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而變得微燙起來。

…雖然做那種事是會很舒服，但也不能不顧他的心情，讓他誤會啊…

畢竟那是只有戀人間才會做的事情——蕾雅絲有這樣叮囑過我的…

「咦——！」餐館內的另一邊傳來數名年輕女子的驚呼聲，我跟部分的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妳也太可憐了！為什麼還能留在他身邊啊？！」一個打扮時髦的女生大叫大嚷。

「不斷在女友面前談及前女友的事情什麼的…超討厭！」旁邊的女生抱著另一個女生的肩，在大聲抱怨。

太吵了…吵得頭也開始痛起來。

我快快結帳後，就離開餐館，在路上吹吹風，讓酒後的腦子清醒一點。

回去之後，好好向耶奧加斯索道歉，然後解釋一下吧…

蕾雅絲說過做錯事只要誠懇道歉，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

回到暫時居住的地方，耶奧加斯索正好在曬衣服，令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回來啦？父親大人。」耶奧加斯索回過頭來，露出爽朗的笑容。

「…嗯。」看起來，他的心情很不錯呢…

他最近真的變了很多，五年前的他完全不會笑，更莫論露出這種開朗的笑臉。

「…這…是昨天弄髒的衣服嗎…」我站在耶奧加斯索的背後，看著他把一件又一件衣服掛在繩子上，動作俐落得很。

「…是啊，哈哈。」耶奧加斯索沒有轉過頭來，但我可以留意到他的耳根有點紅起來了。

「…對不起。」我遲疑了半晌，還是說出來了。

「…為什麼要道歉呢？洗衣服、曬衣服都是很簡單的事而已。」耶奧加斯索停住了半秒，有點愕然，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向他道歉。

「…害你再洗一次衣服是我的錯，但我更想為昨天對你做的事而道歉…如果讓你誤會的話，真是非常抱歉。」我深呼吸一口氣，把想好的說話都說出來。

「……」耶奧加斯索停下來，低下頭沉默了。

…討厭我了嗎？要離開我了嗎？

這可能是好事也說不定…但為什麼心裡酸酸的？

明明我以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活過來的…現在只不過是回到最初罷了…

在我的心微微發顫的時候，耶奧加斯索已經走到我的面前。

「不用道歉，我沒有誤會。」耶奧加斯索低頭，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我。

「……」我看著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父親大人想要做什麼就做好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只要父親大人高興，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耶奧加斯索溫柔的雙目流露出濃濃的愛意，既沉重又令人傷感。

「…你不需要為我付出這麼多。」我下意識回避耶奧加斯索的眼神。

從什麼時候開始，耶奧加斯索的身影變得這麼巨大了呢？

現在的他不但長得比我高，身子比我強壯，就連內心都變得比我堅強多了…

其實我以前選擇無視他的感情，故意冷淡地對待他，想他知難而退，都只是因為對耶奧加斯索的愛感到害怕。

我沒有自信回應他這種份量的愛，我無法為他付出我的一切…因為我已經有蕾雅絲…

「父親大人…不要緊的，我不需要回報，你只要放心利用我就好。是你把我救起來的，從那天開始，我的性命就已經屬於你…」耶奧加斯索把手放到我的臉旁，但沒有觸碰我。

「但蕾…！」我焦急地想要說些什麼，就在蕾雅絲的名字快要衝口而出之際，腦海裡突然浮現剛才在餐館裡聽到的事。

「…？」耶奧加斯索正在等我把要說的話說下去。

「…很討厭吧？我經常提起她。」我頓時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不經意間，傷害耶奧加斯索…

下一秒，我被耶奧加斯索擁入懷了，心臟被嚇得在劇烈跳動。

「對不起，父親大人，我實在太高興了。」這是他第一次把我抱住，他為突如其來的僭越行為道歉。

但耶奧加斯索緊緊擁抱著我，就像要把我融入體內一樣用力，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其實我明白的，因為她就是父親大人的一切，所以會經常想起她、提起她。起初我還不懂放開，會為此感到難過，但我現在已經不會了。」耶奧加斯索回答。

「不過父親大人會這麼在意我的感受，實在讓我受寵若驚，也令我高興得快死了！」耶奧加斯索激動地說，把我抱得更緊了。

讓耶奧加斯索發現我在乎他讓我羞死了，我把頭埋到他的胸前，清楚聽見他那嘭嘭作響的心跳聲。

「…還有一件事，我想父親大人你明白的。無論父親大人怎樣對我或做出什麼事也好，我都絕對不會討厭你，也不會離你而去的。」過了半分鐘，耶奧加斯索的心回復平靜，然後他這樣說。

「所以請父親大人不要道歉，也不要怕會傷害到我，只要依你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不曉得為什麼，耶奧加斯索的這番話讓我安心下來了。

他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他是絕對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五年前的我們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巨牆，而他的那一邊永遠都是漆黑一片的。

我不清楚他在遇上我之前遭遇過什麼經歷，但戰爭對年幼的他所造成的傷害是無容置疑的——這可能是導致他多愁善感的原因。

不過，在這些年間所遇上的人與事，讓他變得開朗，也懂得表達自己的感受了，他就好像完全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可能這就是令我開始在意他的其中一個大因素。

當然，我在這段日子也變了不少。

不再執著於蕾雅絲後，我慢慢能夠看得見身邊的事物，也注意到無時無刻都留守在我身旁的耶奧加斯索…

有時候我甚至會因為耶奧加斯索而忘了蕾雅絲的存在。

起初我覺得非常不習慣，亦感到非常害怕及空虛，但現在已經不會了。

現在的耶奧加斯索令我的心暖呼呼的…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嗎？還是所謂的親人？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太過複雜了，我到現在都還未能搞清楚…

但只要跟耶奧加斯索繼續前進就可以了吧？

那麼到時候，我一定能夠找到比昔日與蕾雅絲一起享受鳥兒高歌的日子更美好的世界。

這一刻，我在耶奧加斯索的懷裡，尋回消失了百多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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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次是從魔子的角度去補完魔子跟耶奧的關係。

因為不再執著於蕾雅絲，魔子漸漸對耶奧敞開心扉了。

雖然可能還需要很長的時候，兩人才能心意相通，

但他們一定能夠一起獲得幸褔的！>w<

其實我還想寫更多有關他們的後續發展，以及這五年間的小插曲，

不過我總不能一直放置play那只發佈了首一篇的《痛．愛》啦…

所以，看看我哪天有心情的話，再寫多些魔子跟耶奧的番外吧！